新冠肺炎疫情对人性、民族、制度、医疗水平都是一场大考。在这场瘟疫阻击战中,如何较快治愈感染患者,尤其如何让目前一万余名重症患者转危为安,无不考验整个中、西医的智慧。
中医国家队已经全面入场,诊疗方案也已更新至第六版(第三版始有中医方案)。目前,重症、危重症救治已经成为患者救治的重中之重,成为降低病死率的关键。
李文亮医生、红凌教授、林正斌教授、段正澄院士、许德甫教授(鄂州十大名医)、刘智明院长、彭银华医生、华中科技大学五位教授、常凯导演一家四口…,都没能战胜病魔,先后在这场瘟疫中去世,是国家和社会的巨大损失,给亲友留下无尽的思痛。
现已有超余生命在这场瘟疫中消逝,近期每天去世均超人,可见救治形势仍异常严峻,此场瘟疫之凶险程度可见一斑。
重症患者的来源主要有三:一是患者本身有基础性疾病,正气不足,免疫力低,感染后病情发展迅速;二是失治。患者感染后因没有床位等原因未得到救治,耽误了时间,使病情加重;三是误治、救治不力。不管承不承认,失误、错误用药在某种程度上存在,加剧了病情发展。这三种情形在特定患者身上还会叠加,致使病情进一步恶化。
实际上,不管何种情形,强大有效的救治方案最是关键。我们梳理下轻、中症患者接受的治疗,以及不同治疗方式背后反映的思维。
西医方案:灭病*思维
西医方案:灭病*思维,包括抗病*、抑制病*、消灭病*。用药包括抗病*药物(阿比多尔、利巴韦林、奥司他韦等)、抗生素(莫西沙星、左氧氟沙星、阿奇霉素、头孢类及青霉素类药物等)、激素(甲基强地松龙等)。此外,还有被动免疫疗法(丙种球蛋白)、机械辅助通气治疗等。
西医定位对抗病*药物是一把双刃剑:对病*可能有效果,同时对人体也有杀伤作用(*副作用)。如抗生素的大量使用严重影响肠道菌群的平衡,摧毁益生菌,影响人体免疫系统;非典时大剂量激素方案给患者留下了肺部纤维化、股骨头坏死等痛苦后遗症。
所以在使用时都是权衡治疗效果与*性作用何者更有利于人体健康,也就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但这种权衡有时也会失灵,尤其遭遇新型冠状病*这一非同寻常的强力对手时。如武汉年轻的医学博士李文亮医生转至呼吸内科重症监护室后,“采用抗生素、激素、抗病*类药物和高流量吸氧治疗”,但结果还是生命陨落。
按照西方医学的思路,如果能研透病*特性,研发出副作用小的针对性药物(疫苗),成功实施对病*的精准打击,无疑将扭转局势。但这需要时间,也具有或然性。遗憾的是,目前西医还没有找到针对新型冠状病*的特效药。
中医方案:祛邪思维
中医方案:祛邪思维,包括祛邪、立足祛邪注意扶正、祛邪扶正并重。用药包括:汤剂(湿*郁肺方、疫*闭肺方、清肺排*汤、肺炎一号、二号方、仲景经方等)、中成药(莲花清瘟颗粒、金花清感颗粒、藿香正气水等)、中药针剂(血必净注射液、痰热清注射液、生脉注射液、参附注射液等)。
目前所见到的多数中医治疗方案,基本定位是祛邪,以祛邪为第一要义,核心是祛除、驱赶“邪气”。国医大师邓铁涛邓老曾说:“中医历来无病*之说,不需要知道敌人长什么模样,只需把它当作疬气从人体里赶出去就行。”
邪气入侵后会出现一系列症状,这些症状就是病机或病势的外在表现,也是立法用方的证据。对此,历代医家创造性地形成了伤寒“六经辨证”、温病“卫气营血”辨证及“三焦”辨证,《伤寒论》、《温病条辨》等也成为辨证立法处方的来源。
辨证论证考验中医人的功力。张仲景《伤寒论》讲的很清楚:“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但当今真正做好的又有几成?高明的中医,应该在把握疾病于人体整体规律基础上,结合脉、舌及其它外在症候,形成治疗方药。
这次瘟疫中,医院的治疗实践可算为典范。该院汤英医师撰文介绍:“依据医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六经辨证,瘟疫能快速损坏三阳而进入三阴,故倪海厦老师一再强调要"快、狠、准",防御于未发,方能掌握主动。”依此指导思想,该院形成的辨证论治方药涵盖了三阳和三阴整体层面,包括了祛邪和温里扶正,具体方药包括预防用药之甘草干姜汤、桂枝汤加茯苓、白术;治疗用药之射干麻*汤、大青龙汤、茯苓四逆汤等。但这一效果卓越的预防和治疗用药实践却无法升至官方层面获得推广。
官方推荐的清肺排*汤(第五版诊疗方案录入),由《伤寒论》中小柴胡汤、麻杏石甘汤、五苓散、射干麻*汤、橘枳姜汤相合而成,在实践中取得了一定的疗效。从六经角度看,其主要定位在三阳层面(祛邪),但对三阴尤其心肾少阴层面顾护不足(扶正),而心肾少阴最是把控重症、危症生死的关键。由于立法层面的重大缺失,注定清肺排*汤无力担当拯救危重症患者之重任。
历版中医诊疗方案将新冠肺炎分为寒湿郁肺(初期)、疫*闭肺(中期)、内闭外脱(重症期)、肺脾气虚(恢复期)四个阶段,并推荐针对性用药,但这一人为划分(尤其中期“疫*闭肺”)是否有信心如实反映了瘟疫发生发展的客观规律?初期用药为辛温解表芳香除湿,而中期针对“疫*闭肺”之热象用药变为寒凉泻下之“宣白承气汤”(生石膏、生大*、杏仁粉、瓜蒌)加味,这种“见热清热”之“”对症治疗”对素体阳虚脾肾寒湿的患者是否合适?如果按郑钦安之“阴阳辨诀”标尺,又有多少中期患者可以用寒凉清热泻下药?见热清热,考虑过患者体内寒湿的大环境没有?考虑过真寒假热没有?外感一见发烧就用寒凉药退热,而全然不顾寒凉药对人体正气的伤害,这种简单思维已成为一种陋习,且积重难返。愚之见,中期“疫*闭肺”的阶段划分、症状识别及推荐用药需要审慎总结和反思。中期若把好了关,则患者痊愈出院;反之,没能经受住“清热解*”,患者将滑向危险境地,成为重症患者。
还有一种精细化的辨证。曾见网络以“武汉民间中医救治新冠肺炎例,3天见效,无一死亡”为题,介绍民间中医张胜兵医师的辨治方药。张医师认为不要有伤寒、温病门派之别,将患者分出了30个证型,分别提出麻*汤、桂枝汤、葛根汤等30个针对性方药。张医师的辨证论治很多方面都体现着真知灼见,难能可贵。
但频繁变方、换方,方随证变,不一定是最佳意义上的辨治。实际上,更高明的辨治不一定跟着“证”跑,不被“证”牵制,在把握整体规律的基础上,看穿本质,抓主要矛盾,抓核心方面,预判疾病的发展方向,及时阻断,就不需要如此多的证型和方剂。这是一种化繁为简、由博返约的能力。比如,发热有汗恶风,用桂枝汤;发热无汗而喘,用麻*汤,这是根据《伤寒论》得出的结论。但这是否一定是最佳方剂?发热有汗恶风就一定用桂枝汤?发热无汗而喘就必须用麻*汤吗?其实不然。《伤寒论》第条确立了用麻*汤、桂枝汤(攻表)的禁忌:“下利清谷,不可攻表,汗出必胀满。”第条提出了攻表的重大原则和前提:“下利腹胀满,身体疼痛者,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宜四逆汤,攻表宜桂枝汤。”实践验证,需要解表的,先温里后解表,或者温里解表同时进行,远比只解表功效来得快,来得彻底!一部《伤寒论》,医圣很多条文都是为救治因不当汗法、吐法、下法等“误治”而设。如果《伤寒论》没有学习领悟到这个层面,容易被“方证对应”所缚,成为按图索骥。
以“祛邪”思维为指导,眼里还是有邪气,与西方医学瞄准病*进攻有同理之处。如果只知祛邪不知扶正,比如用药一派寒凉杀戮,绝对是下工所为。在祛邪的同时,还不忘扶正,或者祛邪扶正并重,就可接近中工甚至上工水平。
中医:扶正立极思维
在祛邪思维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思维:扶正立极思维。以扶正气立极,扶正气为第一要义,瞄准人体气血化生能力,提升人体免疫力,让强大的免疫系统(正气)祛除邪气,战胜病*。如果运用到位,将有能力以最快速度扭转整个疫情局势。
先贤曰:“本气自病”。《内经》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真正引起疾病的还是自身正气、本气为主,外邪是助缘、诱因。本(正)气弱,才会被趁虚而入。扶正气立极,从致病的主因、内因入手,将提升正气发挥至极限。
扶正气立极,立足于人体气血。因为气旺血足,自然正气足,免疫力强。郑钦安《医理真传》云:“人身虽云五脏六腑,总不外乎气血两字。学者即将气血两字,留心讨究,可无俟他求矣。”
气血何来?*元御《四圣心源》云:“气统于肺,血藏于肝,而总化于中气。气,阳也…血,阴也…精血神气,实一物也,悉由于中气之变化耳。”一代大医*元御(乾隆御医)深刻揭示了“气血皆化生于中气”这一至关重要的真理。
中气是中焦脾胃之气,事关衰老病死、有病无病。《四圣心源》云:“胃主受盛,脾主消化,中气旺则胃降而善纳,脾升而善磨,水谷腐熟,精气滋生,所以无病。”“四维之病,悉因于中气。”“平人下温而上清,以中气之善运。”“中气不运,升降反作,清阳下陷,浊阴上逆,人之衰老病死,莫不由此。”
脾胃属土,中气是土气。“土生万物”的前提是温热,因为“土寒不生”,这是自然界的定律。人体脾胃只有温热,才能“水谷腐熟”,才能化生为气血。
所以,护住了中气,就是护住了脾胃,就是护住了气血,就是护住了免疫力。但只有护住了“温热”,才是护住了中气。
可现代人嗜凉饮冷,露腰腹、吃雪糕、喝凉茶、饮冰镇啤酒,贪吃寒凉水果蔬菜(西瓜、香蕉、*瓜、苦瓜等等),无一不在伤中败胃,造成脾胃虚寒,内环境寒湿,以致中气不运,正气不足,免疫力下降。待瘟疫来袭,难免纷纷中招。故《内经》云:“邪之所凑,其气必虚”。
今人脾肾之内环境普遍性寒湿,绝非虚言。若不信,请看舌头,苔白水滑、舌体胖大见齿痕的有多少?大便不成形或虚性便秘的又有多少?再看脉,健康人的脉象应该是缓而有力有神,有多少人能达此标准?太多人右关(脾)脉要么无力(弱)要么发紧(寒),而左手尺(肾)脉重取至骨沉而有力者少之又少。还有一类人经常上火,舌体发红,常被认作阴虚,认为不可服辛温热药,而需要“滋阴降火”。不少中医也在此犯糊涂。但实际上,此类人属“虚火上炎”、“真寒假热”。根本原因就在于中焦虚寒,造成“上热下寒”格局(中焦寒凝血淤,阻滞气机,心火无法下行,肾水无法上升,“水火既济”常态模式被打破),正是*元御所说的“中气不运,升降反作”。如果有人怀疑,可按郑钦安之“阴阳辨诀”标尺好好量量。
前段时间,网络有一篇题为《人类体温37℃已成为历史:体温越低,免疫力越差》的报道,据说是斯坦福大学一位医学教授的研究结论。这恰与现代人体内环境寒湿之结论相吻合。
由于现代人呈普遍性的中焦虚寒,正气不足,而本次新冠肺炎由寒湿之疫邪引起,病性属阴,伤阳为主,新冠病*与现代人寒湿之内环境可谓“同气相求”。
为防自然界的蚊子,人类研制了灭蚊喷剂、蚊香等,灭蚊、驱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这一切方法,都不如大自然将气候由热转凉这一手段高明。这一生态的改变,使得蚊子丧失赖以生存的环境,从而整体性地迅速消失。
人体内部也是一个自然,一个小生态,并且是以温热能量立极的小生态。脾肾这一先后天之本的蒸腾气化力量维系人体整个脏腑和生命系统的运转。其中,中焦脾胃让“水谷腐熟”的“温热”力量最为关键。寒凉之物进入脾胃,破坏水谷腐熟过程,抑制脾胃化生气血能力,造成中气不运,气血下降,正气变弱,免疫力变差。
战胜病*的良方,最好是有能力完成两大任务:一是让中气健运,提升气血化生能力,修复免疫系统,撬动免疫力战胜病*。二是改变人体内环境之寒湿,修复生态,使其重回温热,不适合病*生存,病*自然无处循形,走向灭亡。“扶正立极”恰是能两者兼顾的治本良方。
“扶正立极”如何用药?郑钦安云:“至于用药机关,即在这后天脾土上。”“余谓凡治一切阴虚、阳虚,务在中宫上用力。”并警告:“滋阴降火,杀人无算,真千古流弊,医门大憾也。”
*元御云:“泻水补火,扶阳抑阴,使中气轮转,清浊复位,却病延年之法,莫妙于此矣。”并警告:“滋阴泻火,伐削中气,故病不皆死,而药不一生。”
张仲景之建中汤、理中汤,李东垣之补中益气汤,以及*元御之*芽汤,均属于郑钦安所言“用药机关,即在这后天脾土上”、“务在中宫上用力”。但这些方剂,温中力度都不够。因为新冠肺炎病*与普通流感病*不可同日而语,医者必须高度重视,必须“雷霆重击”,必须“杀鸡用牛刀”,必须重剂温中扶正!
医圣仲景已为我们准备好方法。《伤寒论》第条:“下利清谷,不可攻表,汗出必胀满。”第条:“下利腹胀满,身体疼痛者,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宜四逆汤,攻表宜桂枝汤。”“下利清谷、下利腹胀满”,都是提示患者体内寒湿(里虚寒),此时不宜攻表,当先温其里(四逆汤)。此场瘟疫中,“腹胀满、便溏、苔白腻”的患者还少吗?不都是提示患者体内寒湿(里虚寒)吗?不都是应用第条“先温其里,后治其表”的指征吗?
四逆汤既是回阳救逆之方,也是温中散寒之方,最重要的是能挽救患者即将逝去的生命。四逆汤由附子、干姜、炙甘草三味药组成,性质纯温纯热纯阳。
《神农本草经》对附子的认定:“味辛温,主风寒咳逆邪气,温中”。这是附子的“真面目”。可不少人视附子如砒霜,畏附子如蛇蝎。现在附子的问题确实很大,从炮制到用量,从滥用到乱用,从偏见到排斥,但都是人的问题,医理没有问题。
《神农本草经》对干姜的认定:味辛温。主胸满咳逆上气,温中止血,出汗,逐风,湿痹,肠澼,下利。生者尤良,久服去臭气,通神明。生川谷。
*元御《长沙药解》对干姜的认定:味辛,性温。入足阳明胃、足太阴脾、足厥阴肝、手太阴肺经。燥湿温中,行郁降浊,补益火土,消纳饮食,暖脾胃而温手足,调阴阳而定呕吐,下冲逆而平咳嗽,提脱陷而止滑泄。
*元御《长沙药解》对干姜的评价:“盖水能胜火,则寒能胜热,是以十人之病,九患寒湿而不止也。干姜燥热之性,甚与湿寒相宜,而健运之力,又能助其推迁,复其旋转之旧。盖寒则凝而温则转,是以降逆升陷之功,两尽其妙。仲景理中用之,回旋上下之机,全在于此。”
在详细写明干姜的用法后,*元御苦心警告:“若不知温中,而但清上下,则愈清愈热,非死不止!此庸工之遗*,而千载之奇冤,不可不辨也。”
令人遗憾的是,新冠肺炎历版中医诊疗方案中,干姜这一味至关重要的温中药,从来没有出现在推荐名单中。
最后一味药:炙甘草。*元御评价:“味甘,气平,性缓。入足太阴脾、足阳明胃经。备冲和之正味,秉淳厚之良资,入金木两家之界,归水火二气之间,培植中州,养育四旁,交媾精神之妙药,调济气血之灵丹。”甘草生用甘凉泻火,熟用甘温培土补虚。熟用,需用蜂蜜炙。据说现在已很难买到用纯蜂蜜炙的甘草了。
权威诊疗方案推荐的重症方:参附四逆汤:人参15g、黑顺片10g(先煎)、山茱萸15g,送服苏合香丸或安宫牛*丸。
医理方面,个人看法,此方还是立于“二”的高度,基于气血阴阳的二元划分,用意是挽阴留阳,防止阴阳离绝。如果站到“一”的高度,那就应该认识到“一气(中气)化生阴阳”,应该采用重剂温中温阳之四逆汤、白通汤、大回阳饮等等,最大限度力挽狂澜,起死回生。
推荐的参附四逆汤,用于回阳救逆,可谓杯水车薪。如此用药,只会应了钟南山院士那句话:“有些患者,特别是重症的和危重症病人,最主要的治疗方式还是生命支持,希望他们能够渡过由病*引起的严重的生理改变这个难关。”
对于一般寒邪、普通流感,临床发现,辛温解表能解决的,扶正立极更是轻松解决,因为温里为解表提供根本支持;清凉透邪能缓解的,扶正立极却是能治愈,且痊愈后体质更进一步,立意实在是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对于寒邪入侵人体后出现“发热”,扶正立极将其理解成人体正气奋起抗邪的反应(发热消耗大量的热能),此时不仅不应清热,还应用温热药物扶持人体正气(补充热能),雪中送炭,助力正气战胜寒邪,最终实现“不退热热自退”。实践中,用重剂温中温阳稍加解表药物退热,疗效极佳,基本1~2天内退热,乏力同步消失,且无发热反弹,脾胃无任何不适。
至于按钦安之“阴阳辨诀”,出现热*内结里热重至阳明腑实,扶正立极也有应对:承气之治该上则上,不过切当中病即止,不可过剂,承气之后还得回到扶正轨道(但至今尚未遇一例真正阳明腑实,当然未遇绝非未有,临症时如履薄冰,阴阳辨诀刻不敢忘。至于高热、舌红光苔、甚至*苔厚腻,但未有六脉长大阳明腑实,重剂温中仍能力挽狂澜,救于危难,探终究是一虚症)。
扶正立极对处方要求很高,要求深明医理、确辨阴阳、用药纯正。
我们看看新冠肺炎患者的一些重要症状。
2月18日,钟南山院士表示:“通过尸体解剖,这次新冠肺炎患者肺部的表现,和sars有点不一样,没有严重纤维化,肺泡还存在,但是炎症很厉害,还有大量的粘液,非常黏,这将导致病人的通气不通顺。”
刘良教授(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法理学教授,带领团队共解剖了9例新冠肺炎死亡病例)在《北京青年报》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目前在尸检过程中,发现部分死者肺部切面有黏液性分泌物。”“在临床治疗上,如果黏液成分没有化解,单纯用给氧的方式,可能达不到目的,有时候会起反作用。正压给氧的时候可能会把黏液推得更深更广,会加重患者的缺氧。临床上可能也在注意这个事情,但我们觉得还是要强调这个问题。”
对于肺部黏液,中医的解读应该是痰湿水饮。李用粹《证治汇补·痰证》云:“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因脾主健运,升清降浊,运化水液。若中焦虚寒,脾阳不振,蒸腾气化作用弱,则水湿停滞,清者不升,浊者不降,淤而成痰。再加肺失宣降,上焦水津不能通降与布散,便停聚于肺,而化为痰饮。
如何治疗痰症?李东垣《脾胃论》云:“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李中梓《医宗必读·痰饮》云:“按痰之为病,十常六、七,而《内经》叙痰饮四条,皆因湿土为害,…脾复健运之常,而痰自化矣。”朱震亨《丹溪心法》云:“善治痰者,不治痰而治气,气顺则一身之津液也随气而顺矣。”
可见,治痰一定绕不开脾胃。而扶正立极就是治中气,就是治脾胃,通过重剂温中温阳,脾阳一振,蒸腾气化作用增强,升清降浊功能恢复,痰湿水饮亦消于无形。此法经临床验证效果极佳。所以重剂温中扶正才是治疗痰湿水饮的利器。
2月15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召开新闻发布会,针对炎症风暴,中国科学院院士周琪表示:“炎症风暴问题,是轻症向重症和危重症转换的一个重要节点,同时也是现在重症和危重患者症死亡的一个原因。”“炎症风暴从客观来讲实际是细胞因子的过度反应,主要是人的免疫系统针对外界的病*和一些感染的诱因,包括甚至部分药物,积极的免疫系统过度反应,它无分敌我的时候,过度反应造成了对自身的伤害。”
目前关于新冠肺炎中“炎症风暴”的机理及为何病程突变仍不清晰,但大多数死亡的患者中曾出现这一类似反应。
这种显微镜下观察细胞的研究不是中医擅长的。我贻笑大方谈下个人看法。看介绍,炎症风暴是免疫系统的过度反应,在无分敌我的时候,因过度反应造成了对自身的伤害。我理解,在病*入侵过程中,人体免疫系统一定会与病*发生激烈的对抗冲突,这是一场生死决斗。如果敌强我太多,人体免疫系统虽然奋起反抗,但最终结果将是我方将士英勇牺牲全体阵亡。这是不是一种自身伤害?对于此种情况,是去想办法抑制免疫系统的过度反应吗?是去让免疫系统放弃抵抗吗?我认为不是,最好的办法是给予强力支援。应该派十万大*前来支援,当强于敌*十倍的援*到来时,两*重新对垒,当一个集团*对一个排开展战斗的时候,免疫系统还会过度反应吗?应该是轻松就敌人歼灭。所以提升免疫系统的战斗力,才是根本出路。西医有被动免疫之丙种球蛋白,中医也有好武器,并且是内生的。重剂温中温阳方剂,就是前线需要的十万援*。只是,目前好像还没有看到大*的身影。
写完本文时,看报道说全国共有多名医务人员感染新冠肺炎,真是令人泪目。他们是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穿着厚厚防护服,日夜不休,给患者带来生的希望,但除了隔离服,他们有权利喝到一碗根据祖国医学熬制的扶正气汤,要让他们“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要保护好他们。但绝不应是一碗含有金银花、板蓝根、连翘、*连的清热解*汤。
已经看到了曙光,相信中华民族一定会战胜这场瘟疫,祈愿这场胜利来得更快些,祈愿重症、危重症患者能尽可能多的转危为安,康复回家。
▼更多精彩内容,请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