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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春节刚过，只剩半学期就要中考的小慧辍学了,尽管小慧个不愿意，但在她爸老陈那里是半点用都没有！
“你想干啥？”
“念书~”
“念完书干啥？”
“工作~”
“这不就得了，还是工作！你能考清华，还是北大？”
小慧知道自己考不上清华、北大，但以她的成绩，读个高中，再努力点考个本科还是不成问题，她不奢望考清华北大，她只想通过学习不再像父母那样一辈子困在这小山沟就行。
但听到老陈的问话小慧没吭声，她知道说了也没用！
“所以，省点心吧，别再砸钱了，比你强的有得是，不也有在服装厂上班的？！”最后老陈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做了结束语。
在老陈的观念里，考不上清华北大，那就是砸钱。尤其是女孩子，考得好不如嫁得好。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让小慧读高中。
老陈才不管小慧同龄的孩子是在求学，还是在补习；他就认准一样，小慧必须上班挣钱，只有挣钱才是王道。
老陈说了，考上大学怎么样呢，工作不好找不说，就是找到工作工资也差不了多少，就算是能多挣那点儿工资，外面的花销大，能剩几个子儿？
再说了，读完高中，再读大学，怎么还得个七八年吧，那时候，小慧的嫁妆都攒得差不多了，甚至到小镇上买套房子都绰绰有余，还差哪儿呢？！
小慧心里憋气：对老陈的思维，她就是‘秀才遇到了兵！’只能忍着，熬吧…她在等改变命运的那一天。
小慧终是被老陈托人招到厂里上班，当时小慧17岁，工厂不招童工，还瞒报了一岁。
2
当小慧把第一个月的工资递给老陈，看到他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小慧的心猛地一沉。
只见老陈的手紧紧地抓着那一沓钱，向身边的人扬起炫耀：我闺女发工资啦……
小慧知道，老陈是故意膈应他们的，当初这些人没少在老陈面前帮她说好话。
小慧清晰地看到那些人眼底透出来的鄙视。老陈没看见，自顾得意着。
小慧想，即便老陈看见了，也不会在意。现在老陈眼里除了钱，什么也看不到。也只有真金白银在手里攥着，他才踏实，其他都白扯。
其实，小慧心里也不是没想过老陈的不易。
这些年小慧妈体质不好，动不动就吃药打针，花钱不说，一年十二个月，有两个月出满勤，老陈说是他冲南天门磕头磕出来的。
还要供着小慧上学，只要老天爷不刮风下雨、大雪封路，老陈就得大半夜跑去附近的大河里下地笼。捕捞点儿鱼、虾、蟹等海鲜卖了贴补家用。
老陈常说，这下地笼是要靠运气的，运气好的时候有点收获，运气不
好，捞上来的就是猫食。甚至，如果大清早不赶着去把地笼捞上来，一个盹儿的功夫，就会让你连地笼的影儿都见不着。
那时侯，十天有八天早晨，老陈梦到地笼被人偷走了。醒来吓得一身的汗。
也正因为如此，小慧才更不想走跟父母一样的路。
渐渐地小慧发现，自从自己挣钱了，老陈就很少往河边跑了，一家三口，三份工资。眼瞅着自家的小日子是“钱”途无量，老陈走路都哼着小曲。
看老陈沾沾自喜、自顾得意的样子；像是自己做了人生中最明智的一件事，活成最明白的一个人。
3
小慧这姑娘别看小，但生性活泼，聪明、心灵手巧；加上爸妈都在同一个厂子里，周边的人对她就像孩子似的照顾着，进厂不到一个月，自己那道工序就做得心应手了。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几个月过来，小慧早已脱去了校园的青涩稚气，出落的婷婷玉立，人是越来越水灵了。加上小姑娘单纯可爱，这把身边小伙儿迷的是五迷三道，只要能搭上话的，都是想着法子巴结、讨好。自然不乏一些居心叵测者。
厂里有个习惯，每到发工资了，就会三个一帮、五个一簇地聚在一起下一次饭店，犒劳一下自己。
而年轻的这一群就不是三五个了，那是十个八个、甚至十几个聚在一起，吃饭、唱歌、跳舞，有时来得及还会去看个午夜场。
总之，离开爸妈的约束，可劲儿地放飞自我。
那些蠢蠢欲动的，试着约了几次小慧，小慧呢，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拒绝了。
但眼看着几个月过去，中考已经结束了，小慧这心里是猫抓似的难受，自己暗藏着回学校的小愿望彻底破灭了，心也跟着凉了。
面对邀约，小慧不再犹豫了。
小慧妈不答应了：你还小，再等两年吧，瞧一群大姑娘小伙子混在一起，疯疯颠颠，能有什么好处。
老陈却不这么看：有人请怎么不去，该玩就去玩，见见世面…你呀，就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
看着老陈那自以为是的样子，小慧就像脱了缰的小野马驹，撒了野地玩！这业余生活是越来越丰富。隔三差五就有人请约出去，吃、喝、玩、乐…那是忙得是不亦乐乎。整个人是不折不扣地投入了新生活。
老陈呢，腰包鼓了，存折上的数字也是每月以万计上升。整天人乐得像长出了暴牙，合不拢嘴。
4
小慧发现自己怀孕，是在她十八岁生日那一天。
面对意外，小慧心底里虽然有那么一丝恐惧，但还是佯装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妈妈。
小慧妈惊得半天嘴里说不出一句话。
让小慧怀孕的那浑小子叫王虎，三十多岁，进厂两三个月，虽说长得是人模狗样的，但厂子里的人哪个不知道，那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见到好看的女人，嘴里流着哈喇子往上凑……吃喝嫖赌抽没有一样不好的。
而且这王虎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女儿，名副其实的有妇之人呐。居然还来招惹小慧，还能有比他再渣的吗？！
那王虎可不管这些，当初刚一到工厂，那双色迷迷的风流眼就四处寻觅了一圈儿，然后贼溜溜地盯上了亮丽活沷的小慧，迫不及待地溜到小慧的身边。
小慧看得出王虎的心思，也知道他处心积虑、想方设法溜须自己的目的。
小慧也曾想到躲，也躲过；有道是自古烈女怕缠郎，何况涉世末深、生性单纯的小慧。毫无防备地就在王虎甜言蜜语地狂轰乱炸下沉沦了。就这样好好的大白菜让猪拱了。
小慧妈回过神来指着小慧：你呀，你…你这是祸祸人家庭、害人害己呀~！
小慧眼中隐含着一丝不忿、还有……小慧妈仿佛懂了小慧的想法，心里疼痛无比：孩子你太傻啦，这是你的一辈子呀！
是的，答应跟王虎相处小慧是故意的，怀孕却是意外。
曾经一门心事想读书的小慧，当发现希望变成了失望，愿望变成了泡影，似看懂了不属于自己的人生，单纯不经世的她便只看到了自己命运的无助、无奈与随波逐流。
她不要这样的生活！
5
不知道是叛逆心理使然还是希望破灭后激发出来的愤怒，她选择放纵自己、破罐破摔来麻痹自己，她逼着自己改变，无论对错，只要不是他们想要的模样就好。
报复，纯粹地报复，便不惜毁灭自己。
小慧妈哭了，小慧的心有一丝疼，便安慰：“王猛说他和老婆早已经没有感情了，他会离婚的。”
“傻孩子呀，他那种人说的话你也能信？！”小慧妈痛心地斯吼道。
小慧没说话，她不管这些，她只要知道这是她自己在主宰命运，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人生，这就够了！
小慧妈的心疼得如钝刀割肉，她不得不、也不能不把这件事儿告诉老陈。自然，小慧心中暗戳戳的想法，小慧妈没有说，也不敢说。
小慧捕捉到老陈眼里一晃而过的惊慌，那张已布满皱纹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紫，再变绿…像打翻的调色盘。
此时的老陈早已因愤怒而丧失了理智，冲到小慧面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小慧没有躲闪，表情木然地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但她发现，刚还因为妈妈扯疼的心，此刻已变得麻木。
小慧妈一把拽住老陈，哭着喊道：打能解决什么问题，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小慧看着最终跌坐在沙发上的老陈，不知为何，存着一丝恐惧的心却陡增了一丝得意。
小慧轻蔑地看着老陈，她与王虎的事不能说人尽皆知，但知道的人也是十有八九，她看老陈刚才那一刹那间的眼神，不相信老陈一点都不知道。
小慧猜得没错，老陈隐约听到点闲言碎语，但他想也不过是去唱个歌、跳个舞、看场电影，小鱼儿能掀起什么大浪，却不想……
当初小慧就知道，老陈是不可能让她跟王虎在一起的，即使王虎没结过婚，王虎家的条件老陈也看不上。哪怕是小慧怀孕了，他也绝不会让小慧嫁给王虎那样的人。
小慧倒不是想着老陈对她有多好，以王虎家的条件，老陈是捞不到钱的。
小慧被禁足了，见不到王虎了；不管小慧怎么哭闹，老陈仍是不让小慧上班，把她锁在了家里。
老陈告诉小慧他会去找王虎，想娶小慧一点门都没有！但他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混蛋，至于小慧肚子里的孩子，医院打掉。
老陈没找到王虎，这让他很气愤。而回到家后他发现：小慧竟也离家出走了！
6
小慧跑了，准确地说，是跟王虎私奔了！
小慧是砸了窗玻璃逃出来的。然后联系到王虎，两个人决定一起逃往外地。
只是小慧没想到，老陈会那么快找到王虎的父母，一路追踪到县城火车站。
看到老陈瞪着那双红的冒火的眼睛，似要杀人般奔向王虎，小慧一时竟吓傻了。
王虎妈看到情势不妙，一个箭步窜上去横在老陈的面前：你这是干什么？！俺家王虎是有不对的地方，但这事不能怨一方，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家闺女要是好的，今天也不能站在这里，咱还是先管好自己家的再说吧…
王虎妈的话让小慧的胸口刹时似被沾了水的棉花堵住了，上不去下不来，心口闷得透不过气来。而老陈则是硬生生憋杵在那里，脸涨成了猪肝色，一跺脚转身往回走。
小慧再一瞅王虎早已敛去了刚才那信誓旦旦、准备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痴情模样。像个避猫鼠似地悄无声息地躲在他爸妈的身后。
小慧的心犹如寒冬腊月吃了冰块，拔凉拔凉的；默默地转身跟在老陈的身后，噙在眼眶里的泪终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7
一路上，小慧的手被小慧妈紧紧地握着，而老陈始终没说一句话。
小慧前脚刚踏进门，走在前面的老陈抄起门边的扫菷，冲着身后的小慧，劈头盖脸地一顿猛抽，嘴里还不停地骂着：小小年纪不学好，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呢……今儿个我就打断你腿，我看你往哪里跑！……
小慧明白，老陈这是把所有的怨气、尴尬与羞辱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她不哭、不喊、也不叫，整个人似麻木了般承受着。
小慧妈见老陈像疯了一样，越打越狠~一发而不可收，不顾一切地扑在小慧的身上。
小慧在看到扫帚落在妈妈身上那一刻，似睡醒的狮子般，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你不是就认钱吗？不是你让我跟他们出去玩吗？你凭什么还要管我，你嫌我丢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脱不了干系！我要是念书还能跟他们混在一起吗？我恨你，我不花你的钱，你也别管我，现在想起管我，晚了！
小慧的话让正在气头上的老陈，一下子愣住了~扔下扫帚摔门而去。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慧会这么恨他。
是的，小慧对老陈让她辍学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本以为自己当初用的缓兵之计，安抚一下老陈固执的情绪，然后自己听话一点儿、乖一点儿、努力挣半年钱，老陈也许会良心发现，让她参加中考的，所以，那些日子小慧一直在偷偷地复习。
却没料到，老陈的贪婪与得意，让小慧的希望渐渐变成了失望。让她功亏一篑。
小慧妈搀扶起小慧到她的房间，看着倔强地忍着泪的小慧，默默地流下泪：傻闺女呀，别怪你爸，你没听到王虎妈是怎么说的吗，你爸是心里憋屈。你还小，可能不理解爸妈的心思，那你也不能因为置气毁了自己一辈子呀。
小慧躺在床上，闭着眼始终没吱声，脑海里浮现出离开车站时王虎那冷漠的样子，眼角的泪随着耳廓流下。
约摸一袋烟的功夫，摔门而去的老陈又回来了。
小慧妈见小慧不吱声，只是默默地流泪，心如刀绞；便又安慰小慧几句，回屋找老陈去了。她要跟老陈说说，无论如何，摊上这样的事儿了，就得想办法解决，不能毁了自己的亲闺女。
转回屋中，老陈正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猛劲地吸着烟，小慧妈一把薅下他手中的烟，压抑着声音骂道：你是不是疯了，长这么大你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这会儿你怎么下得去手！打得那么狠，你就不心疼？！…
“唉！医院吧……”老陈低下头，将十指插进头发里撕扯着，叹了一口气说。
话音末落，只听“啪”的一声，随后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小慧妈心头一紧，转身奔向小慧的房间，小慧已经扯着喉咙倒在地上。
小慧在迷了心智的那一刻拿起墙角的半瓶百草枯。她想到了老陈狰狞的面孔、想到王虎那张陡变陌生冷漠的脸、想到自己以后残缺的如行尸走肉般的人生……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当强烈的难以忍受的烧灼感由口到胃的那一刻，小慧特别难受，她害怕了，想到自己还年轻、还有好多路没有走、想到还可以拥有好多的美好……甚至她想到小时侯老陈对她的疼爱、还有护着她如心肝的妈妈，突然就心生了不舍……
小慧揪着嗓子如撕裂般冲着小慧妈惨叫着：妈~我好难受啊~救救我，我…才…十八……，我…好后悔，我…我不想死啊~！
老陈趿拉着鞋跑过来，抱起小慧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快打！…
8
医院，洗胃、血透析、滤过…最后转去了妇产科做了人流手术~三天时间，小慧被折腾得软踏踏的躺在床上，犹如一片枯黄的叶子。
小慧妈寸步不离地守在小慧的病床前，哭一场又一场。
小慧始终没说话，但偶尔也会跟着默默地流泪……她看到这几天，妈妈瘦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
老陈则始终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也不敢靠近床前，但她偶尔还是会看到他那怯怯的、隐含着担忧的眼神里透着泪光……不知道什么时侯，老陈的两鬓出现了白发，老陈也老了……
小慧的心不由得就猛地抽疼了，比她经历的折磨以及体内的伤还要疼上十倍。
她知道自己终还是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曾对她山盟海誓的王虎再终是再没有来。
而在老陈和妈妈满含着心疼的目光中以及日渐憔悴的脸上，她明白了：这世上最不计较的爱就是父母的爱！而她却伤了这世上最爱她的两个人。她有点不敢面对。
她想即便是老陈有偏见，但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固执己见、任性、报复、破罐破摔……她依然可以奋进，依然可以有机会学习，生活或许会给她另一种美好，但是她还有机会吗？每想到这些，她的泪就不由自住地滑下来，心疼得蜷成一只虾球。
入院的第四天，医生例行检查完把老陈叫走了，小慧的心有些许忐忑，眼神时不时地望向病房门口。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老陈终于回来了。看着小慧那渴望的眼神，这一次他没有躲闪，貌似轻松地说：别担心，大夫说再过两天，咱们就可以回家了，这次回家，你不用上班了，抓紧时间好好复习，来年我们参加中考……
小慧的泪再也崩不住，哗地一下流了下来：爸，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置气，我不该任性放纵~是我不孝……让您和我妈为我担心……
老陈也崩不住流下泪：我的傻闺女，哪有父母跟孩子记仇的~也怪爸不好，是我的自私偏见害了你呀！
听到老陈这话，小慧妈在一旁放声痛哭……小慧的泪水也在脸上肆意流淌。
一家三口在房间里哭成了一团……
9
病房里的人看这一家三口，心中不忍，上前劝说：小姑娘，可别再犯傻了，你还小，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一定要惜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你爸妈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疙瘩、解不开的仇，等你病好了，一家人在一起乐乐呵呵地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听到这话，小慧忍住泪，哽咽着说：爸、妈，你们别难过，万一…万一我有什么事，下辈子我还要做你们的女儿，你们可不要嫌弃我……
是的，此刻的小慧看到痛哭万分的爸妈，懊悔不已。她知道是自己太傻了，与其说是老陈害了她，倒不如说是被自己的无知让自己走上了不归路，倒头来不仅害了自己，也伤害了疼她爱她的父母。
小慧妈和老陈早已泣不成声：我…我的傻闺女呀~！爸妈怎么会嫌弃你？！
下辈子……小慧已经猜到应该是自己情况不好，这两天虽然她不说，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呼吸是越来越困难了，只是她看着老陈和小慧妈焦急担心的样子，她强忍着所有的痛……
医生的确给小慧下了病危通知书，告诉老陈做好准备。
小慧喝的是百草枯，这两天虽然该做的处理都做了，但这种药不仅是口腔、食道、胃、肠依次迅速出现溃疡、糜烂，更甚者直接把胃、肠烧漏了——穿孔。最可怕的是出现肺纤维化，导致呼吸越来越困难，最终因呼吸困难而憋死，而小慧正趋向这个阶段，逼近死亡。
当病灶达到这种程度，大夫也是回天乏术。
小慧终没能熬过上帝对她任性冲动的惩罚，将自己的生命终止在如花似玉的年纪。
人世间没有任何一种选择是完美无缺的，当一切都无法改变，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随性、随缘、随喜……否则，只能徒增无谓的烦恼、痛苦和悲伤，只因为，世上没有后悔药！
小慧走了，那一刻，老陈的心似火烤刀割般难受，他感觉到天蹋了、家也散了……
实际上，事情的本身并不是非对即错，非黑即白，只是我们的思维方式出现了问题。
而这一切仅止于彼此间的沟通与理解。不止是父母与儿女，夫妻、朋友、同事、所有的人与人之间，亦然！
但永远记住：做人，要懂得偶尔认怂，活着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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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茵菓，70后喜欢文字的女人，用文字叙写世间百态，因果人生。感谢您的阅读，欢迎朋友们点赞、支持
